李志贤原本只是调笑，没想到雅芙顺水推舟从她毫不掩饰的眼神中，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她的心思，明着是问凌茹雪是否接受她，实际上是问自己是否接受她

圣教的确不反对三妻四妾，自己有了凌茹雪，还有一个不要名分的唐赛儿。

但圣女总不能都嫁给自己，就像唐赛儿说的，圣教不能成为某一人的家天下

李志贤的脑子快速运转，雅芙的祖上或许是汉人，但她在僮地长大，有着僮人的大胆、直露和泼辣，在小太保黄震面前都不让步，又孤身打理着刘氏的产业。

但在自己面前，却是乖巧得像是波斯猫，绝对不仅仅因为下属的缘故。

原来雅芙早就有了心事，难怪打听过自己的婚事

为了圣教，为了圣教的兄弟们，自己一定要慎重，哪怕心中对雅芙有相当的好感。

但雅芙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又用目光等待答案，李志贤再无回避的理由，“雅芙姑娘有所不知，到了我们这种位置，嫁娶不能完全由着自己，需得圣母同意”

“圣母”雅芙轻轻念叨着，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属下明白了”

李志贤知道自己的开导未必有用，还是道“其实，圣教并不反对圣女外嫁，只要迎娶圣女之人不反对圣教，不介意圣女的身份或者，圣女一辈子都能隐瞒自己的身份”

“和同床共枕的人生活在一起，谁能一辈子隐瞒身份”雅芙趴在案桌上，用手指沾水，在案桌上随意写着什么，“算了，今日教内无事，权当闲聊，左护法不必放在心上”

李志贤虽是点头，心中却不免自责起来，当初设置“圣女”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们的婚姻呢诚如雅芙所说，她们在圣教内身份高贵，绝对不可能嫁给普通的教众，若是嫁给教外之人，又容易泄露圣教的机密。

怎么办

雅芙生活在僮人区，但骨子里还是汉人，既有僮人的直爽、外露，也有汉人女子的婉约、清灵，特别是浅笑时露出的两个酒窝，勾魂夺魄

可是，自己是圣教的左护法，真正的一人之下，如果娶了绿衣圣女雅芙，很容易在圣教内建立自己的势力

即便自己没有想法，可别人怎么想

这还只是一个雅芙，将来还有其他的圣女们，怎么办

想到已经和唐赛儿有了肌肤之亲，他的心中不觉一惊，如今的圣教，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凌驾于唐赛儿之上，成了圣教实际上的首脑。

如果自己娶了雅芙，甚至是其他几位圣女，圣教是不是成了自己的家天下家天下有利于施展自己的抱负，可是，这种体制

雅芙见李志贤沉吟不语，淡淡地道“左护法不用为难，属下只是随便说说”

随便

李志贤想起一个笑话男人不能说不行，哪怕喝多了还能再加一杯；女人不能说随便，除非她主动让你劫色

他干笑两声，岔开话题，“绿衣圣女尚未见过圣母吧如果有困惑的地方，将来可以直接问圣母”

“属下明白了”

李志贤看着雅芙远去的背影，暗中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圣女们的婚姻问题，终归要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