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从来没见过苏薄对她生气,有些不可置信地审视着他面上的神色,道“你是在对我发火”
苏薄低低凛色道“你终于发现,我是在发火了么”
江意讶然“可是,为什么呢”
苏薄一丝丝靠近她,近到与她鼻尖相抵、呼吸相触,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问为什么,是谁让你这么善作主张的你说与我无关,那你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因为谁而这么做”
他一字一顿地问“你说,因为谁”
江意身子微微后仰靠着,只是她仰一分,他便逼近一分。
他又道“你一个字都不曾问过我,你不问我想不想,不问我需不需要,你在那么做以后更是将我瞒得死死的,你到底想怎么样谁要你那么做,谁要你管我的,嗯我多少年都熬过来了,你若不管我,我还会死了不成”
他虽没对她咆哮,可那一刻,江意明显感觉,他像一头咆哮的野兽。
她被他圈禁在他的领地里,相比之下,简直像只小绵羊。
苏薄对她道“我命硬得很,怎甘心去死。”他横眉冷目,眉间尽是戾色,仿佛在与命运做着无尽抗争,嗓音低沉又道,“从那年遇到你开始,我就不甘心,纵使是身在生死关,我也要一步踏回阳世”
那年
“可你呢,”苏薄万般隐忍道,“坏了身子你要怎么办要是每月都翻来覆去地痛怎么办就算往后你不再与我在一起,就算你将来嫁做别人为妻,你要是真的做不了母亲,要怎么办”
江意颤了颤眼帘,霎时一股酸涩汹涌而来。
她酸红了眼眶,嘴角却扯出一抹轻笑,道“苏薄,我不都跟你学的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苏薄身形微滞,就连无形间流露出来的对抗命运的戾气也霎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