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打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
赵商容不以为意, 反正这些消息肯定是皇帝放出来忽悠人的。
之前皇帝就试过这种手段, 这不, 颍川王和大部分人都当真了。
结果呢?
皇帝只是用这样的借口来遛一遛颍川王罢了。
等需要他兑现诺言的时候, 他就开始装傻了。
大王才不会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呢!
她断定,这次肯定又是皇帝担心打压她太明显会遭到她的反弹,所以主动放出烟-幕-弹来稳住她。
“这次可不是……”义阳王的声音压得很低, 但听得出他有多羡慕和激动,“可不是谣言, 陛下召见了侍中、司徒崔公, 询问了崔公关於先帝遗诏中提及的,‘京口要地, 非宗室外戚不得居之’的内容,确定无法更改先帝的诏令后,陛下便与崔公商讨是要让七哥出任豫州刺史,还是荆州刺史。”
不管是豫州还是荆州, 其地位都非同一般。
因为先帝有遗诏,且通过诏令的方式定下了宗王出藩之后, 必须要镇守险要之地的制度。
皇帝显然是还想挣扎一把,不让她到军事重镇去,但开国功臣、如今唯一在朝的“三公”崔公打消了他的妄想——既然同意让大王出藩, 那便不能用一些战略地位不重要的州郡来敷衍了事。
“……”
赵商容一怔, 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而生。
不是吧, 皇帝不会真的决定让她出藩吧?
在京的好日子,她还没有过够呢!
皇帝虽然三番五次试探她,但她并没有把柄给皇帝拿着,也就是说她是安全的。
等她真的出藩了,她不管事吧,容易耽误国事;她管事吧,又容易被误认为有野心。
一边是刀山,一边是火海。
那才真的是走在刀刃之上啊!
“七哥,你怎么了?高兴傻了?”义阳王见大王许久都没有反应,碰了碰她。
赵商容看到他就头疼,要不是他给自己带消息来,自己还能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皇帝亲自下达出藩诏令。
“嗯嗯,高兴高兴,老八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这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了呢!”赵商容敷衍地使出她的“逐客大法”。
“别呀,七哥,我听说你弄出了叫‘麻将’的玩意儿,让我瞧一瞧呗!”
赵商容问他:“你不去玩你的鹰犬了?”
“我这不是好奇麻将好不好玩嘛……”
“我送你一副麻将,再给你找几个懂麻将的侍卫带回去,让他们教你”
赵商容好说歹说才将他给赶走。
出藩一事毕竟是大事,她一个人瞎琢磨也没有用,还是得跟王摇霜说一说,让王摇霜也提供点意见参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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