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世代都要守护主人的云氏旧部之人,她身负云太妃给她的使命。
她只能成为主人手中的一把刀,而不是刺向主人的刀。
因此她不能让自己有软肋。
尽管不舍,但既然枕月在征询她的意见,那么她的答案必然是——
“不行。”
——
“碧河,孤与王妃的婚礼可都安排好了?”赵商容问。
很久都没得到回应,赵商容还以为碧河不在这儿。
可是一抬头,旁边立着的人不是碧河还能是谁呢?
“碧河?”
碧河回神:“婢子在。”
赵商容纳罕道:“这可真稀奇。到底是什么人或事能让你如此分神?”
碧河并未解释,忙不迭地请罪:“婢子走神了,请大王恕罪。”
赵商容本就不喜欢动不动降罪於人,更何况这人是碧河。
她未予追究,又问了一遍她策划的婚礼。
碧河道:“都已经安排妥当,婚礼所用的物什都已经让人采办好了。”
赵商容兴高采烈地问:“你不好奇孤为何要与王妃再次成婚?”
碧河道:“不该婢子好奇的绝不能好奇。”
赵商容惋惜:“真是可惜了。”
她原本还想分享自己恋情的。
既然碧河不是八卦的人,那就算了吧!
碧河:“……”
大王你想说的话都摆在脸上了好吗!
她顿了下,问:“大王,云家女郎要如何安置?因大王未曾明言是要补办与王妃的拜堂之礼,有人以为大王是要纳妾。”
赵商容:“……”
她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可不就是忘了云谣么!
云家兄妹在王府待了这么久,云麓在她这儿混了个侍郎来当,可这云谣该怎么处理?
“她最近都在做什么?”
“每日都去王妃那儿晨昏定省,余下的时间都在院子里读书、做女红,偶尔出门礼佛。”
这完全是妾室的日常生活,毕竟除了妾室,哪有客人天天去给王妃晨昏定省的?
赵商容:“……”
她跑去跟王摇霜商量:“要不我们给云谣表妹寻一门亲事?”
王摇霜好笑道:“我们并非她的父母,如何能为她择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