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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厘愣了愣,旋即笑问:“怎么了?”

冼策像被抓包一样,急忙收回慌乱的目光,为了掩饰心虚,看也不看手中端的是什么就一股脑地灌进了口中。

结果这一喝,辛辣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充斥着她的口腔,逐渐上头,她才发现这是酒,而且是特别辛辣的蒸酒!

“咳咳……”她喝不习惯,吐是吐不出来了,只被呛得眼泪鼻涕都冒了出来。

应厘觉得这小丫头狼狈得很,又怪可爱的,不紧不慢地给她递了条手帕过去。

冼策想都没想便接过手帕,等她抆干眼泪,又抿了鼻涕后,才意识到这手帕沁着一股草药味,好像是应厘时常带在身上抆手的。

“这,我弄脏了。”冼策讪讪地看着应厘。

“本来就是抆手的,脏了洗干净就好。”

应厘说着准备收回去,冼策却一把攥进自己的衣袖中,道:“我弄脏的,我来洗就好,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应厘:“……”

这莫名有股烂俗的言情套路剧的既视感。

不过考虑到双方的年龄差距,应厘对冼策也全无那方面的心思,便没有瞎想。

“一条手帕而已,丢了也行。”应厘反正不太在意。

冼策却没说话。

应厘本来也不是很健谈的人,见状,又回过头,安静地吃着桌上的菜。

冼策瞄了她一眼,没话找话:“这是什么酒,还挺辛辣的。”

应厘笑道:“这是蒸馏酒,比一般的酒浓度高,也更容易醉人。”

冼策没想到应厘还真的答得上来,她更加好奇了:“蒸什么酒?为什么口感跟一般的酒差这么多?”

应厘沉吟片刻,为她讲解了一般的酒和经过蒸馏工艺加工出来的酒的差别。

这些技术自然不是大王拿出来的,而是她拿出来的,跟大王合作酿酒。为此,大王给了她关於这种酒的专利费用,并且使这款酒成为了南海郡的独家酒酿。别人想喝,只能跟刺史府买,而交的酒税也有一半是她的。

为此,她就算不行医,光是这项酒的获利,就足够她成为南海郡数一数二的富婆了。

今日是碧河与枕月的大喜之日,大王及王妃十分重视,所以特意拿出了几十瓶这种酒来招待宾客——为了让这种酒保留更好的口感,它既不用酒坛装,也不用金属酒壶装,反而是让人特意烧制精美的瓷瓶,打造成了很多人喝不起的模样。

有大王撑腰,二女的婚礼办得隆重,宾客们对二女的祝福便也多了几分真心。

应厘说着说着,便发现冼策的脸色不太对。

冼策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平日看起来活力十足,然而此时此刻,她的麦色肌肤上浮出了两片绯红,眼睛有些许迷离,一副想要认真听她讲话,但是偏偏忍不住神游太虚的模样。

应厘想起了自己高中时期,遇到不喜欢的课程时也是这般,想要努力地保持清醒,然而炎炎夏日,燥热的午后,睡意席卷,怎么也无法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