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两个大活人杵在这里,十分显眼,郑和义似乎不理解张棹歌怎么突然带了部曲来,挥挥手:“你们先出去,我们要谈论的事不是你们可以听的。”
部曲看向张棹歌,后者笑了笑,朝他们点点头,他们这才走出外面。
屋内只剩三人,郑和义才大吐苦水:“大事不妙,我们刚从州府那儿得到消息,汝州滍阳城和我们鲁阳镇不再由太守职掌,而由使君委派的镇遏将职掌,虽然我们还未知那镇遏将的秉性,但对我们想要经商一事,定瞒不过他。”
仇果也说:“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过来,我们计划了这么久,都打水漂了!”
张棹歌:“……”
她说:“你们怎知使君委任镇遏将不是为了解决军需?”
郑和义问她:“你刚从那边回来,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张棹歌不再隐瞒,拿出使帖给他们,说:“这是使帖,州府那边应该也收到了。”
郑和义展开,下一刻,眼睛便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仇果见状,也十分好奇地凑过去。饶是他没什么文化,但看各种使帖、州帖、军帖多了,也能看明白里面的内容。
他瞠目结舌:“这这这……张大,不,张将军,你怎么是新的镇遏将?!”
张棹歌不是去请示曹王想要以商补军的么,怎么成了他们的新上司?
郑和义哪里还坐得住,噌地起身,急忙跑到张棹歌的面前,说:“将军,请上座。”
想到刚才张棹歌来了,他不仅没有行礼,也没有起身,甚至态度轻慢。
从前他就曾得罪过张棹歌,只不过张棹歌为了卖酒而暂时与他达成合作,并未算和解,如今他又轻慢“他”,“他”一个不爽翻旧帐怎么办?毕竟“他”如今是这县镇的一把手,已经不再需要仰仗他,跟他虚与委蛇了。
张棹歌说:“不用,我坐这儿挺好的。”
郑和义与仇果哪里敢坐回去,只得以她为主位,站在下首。
张棹歌说:“以商补军此事我已经征得使君同意,他将县镇军务及鲁阳关的关税事务一并交由我职掌,而我身为镇遏将,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将士们忍饥挨饿。”
郑和义与仇果的脸上才重新展露笑容。
紧接着张棹歌让他们把所有的镇将和镇官都喊来,包括关镇务的官员。
县镇军事系统的将领、职官除了镇遏将外,只有什将一人,副将两人,押衙四人,然后是负责监察、执法事宜的五个虞侯,与一个低级武职将虞侯。另有负责后勤的军判官、粮料官与城局。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