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考虑到她们之间的小情趣越来越多,崔筠光是想到会被朝烟听去, 就尴尬得脚趾扣地,干脆让朝烟去和夕岚当邻居。
以前之所以让朝烟住主院, 是为了安全考虑, 主院夜里需要关门,自然不可能每天都让崔筠或张棹歌去开关门。
不过如今别说昭平别业了,便是昭平乡的治安情况都好了许多, 虽不至於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但至少没什么人会半夜在乡里乱晃。
这种情况下,主院的门不闩上也没事, 朝烟每天晚上等崔筠与张棹歌睡下后便可以返回外院休息,哪天夜里张棹歌需要在营寨值夜回不来,朝烟才需要到主院值夜。
第二天早上,朝烟给崔筠和张棹歌打水洗漱,收拾主屋时,一脸心虚忸怩,崔筠刚要问她话, 张棹歌便清了清嗓子, 说:“我要去营寨了,朝烟,你先去把我的早饭给我装好,我待会儿带到营寨那边吃。”
朝烟忙不迭地跑了。
崔筠用目光询问张棹歌在卖什么关子。
张棹歌说:“七娘不觉得朝烟的反应很像我们初次行房事后的模样么?”
崔筠至今还记得二人醒来相顾无言,还有些尴尬的画面。
倒不是说身子很不适……张棹歌已经向崔筠科普过了, 有些女子初次行房,第二天之所以会起不来, 是因为行房时太粗鲁,伤到了身体。只要温柔和小心细致一些的话,就不会出现特别明显的行房后遗症。
所以,崔筠当初并不会有特别明显的反应,但许是心理上发生了变化,行为举止还是会有些改变的。
这种改变,崔筠在朝烟的身上看到了。
崔筠忽然发觉,朝烟跟她同龄,如今已经十九,将近二十岁了。
一般的奴婢都是二十多岁才嫁人,一辈子都不嫁人也不罕见,因此崔筠并不觉得朝烟十九岁就算大龄。
可情欲之事,除非是天生冷感,否则十五六岁的年纪,便开始有那方面的想法,实属正常。
这是人之天性。
崔筠在那样的年纪没有这种念头,是因为她当时所处的环境,她压制了这种天性。朝烟是她身边的婢女,而她的身边没有乱来的奴婢,所以朝烟的这种天性也被压抑了,直到现在才释放。
如果是以前,崔筠或许会给朝烟物色合适的人选了。
可经历了青溪与夕岚的和离后,崔筠不再着急给底下的奴婢配对,令他们凑合,她决定先问一问朝烟是否有心上人,再行决定。
不过,在张棹歌面前,她便没这么多顾虑了。
张棹歌说:“我看朝烟不是被哪个男的哄骗了,因为大部分男的都不懂怜香惜玉,把女子的伤当成是一种贞洁的象征,女子叫得越惨,他们越兴奋,并觉得这是在展现自己的雄风。如果哄骗朝烟的是男仆,朝烟的身体反应就未必是今日这般模样了。”
这话听着似有偏颇,但崔筠没有反驳,毕竟她们虽然没有经历过,却多少目睹过类似的事发生。尤其是张棹歌所处的环境,哪怕她不去看,也会有人吹嘘到她的面前来。
“难道是……女子?”崔筠有那么一瞬间心慌是不是她跟张棹歌的事被朝烟发现了,从而引起朝烟的模仿。
然而张棹歌整日在营寨,其伪装都没有拆穿,朝烟又怎么会看穿呢?
“好奇呀,打听一下她昨晚是去哪儿睡的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