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密码箱里取出一支钢笔,以前年轻炫耀心很严重,哪怕钢笔不适合刷题,字写多了墨水会弄脏自己的手指,她也总是把笔拿出来用。后来,有次前面打斗的同学不小心撞倒了书桌,把钢笔磕掉了块漆,她心里难受的要命,把那个同学推到墙上发了很大火。
再后来,她心疼的把笔锁了起来。
一支笔,不用来书写好像失去了意义,但,又因为她格外珍惜,变成了不易展示的藏品。
林珂把所有可能性计算好,不觉天亮了,再去看塔山那边发过来的文件,把西装外套穿上,自然干的头发扎起来,跟塔山那边的同事开视频会议。
最后在便签上备注了一段字。
【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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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段力天才到公司,刚要询问塔山的进展,秘书把昨天的话转告了,一字没差,昨儿遇到的时候林珂还好好的,就两个小时瞬间甩脸子,比他翻脸还要快。
段力天黑着脸,仔细看仿佛能见到有黑气往外冒,秘书安抚他,“目前的确需要她,她解除合同违约金就那么点,有的是公司抢想挖她。”
段力天用林珂算是赚大发了,林珂拿工资,可劲被她压榨,像她这样的人才,不管哪个公司用她都是捧在手心,不是送股票期权就是送房送车,奖金可劲的砸她。林珂什么都没要,那不就是个自由人嘛,她想走拍拍屁股就能走人。
“她跟她妈演我呢,我说,我这么压榨她,怎么从来没有见她妈来闹过。”段力天抽出根烟,秘书给他点火,段力天狠狠一抽,说:“母女俩都一个逼德行,越表现的无欲无求,实际贪的越多。”
林珂表现的贪欲就一点,她要段嘉央。
段力天一直利用这点,认为自己凌驾在林珂之上,时间合适搞事就把她俩分开,谁知道林珂咬住了不松口,盯住了这块肉,当年他就知道林珂是养不熟的野狗,对林珂也不温不热,但他忘记了一点,养不熟的野狗本性难改,谁抢食儿,她就去咬谁。
“林珂呢?”
“刚打过电话了,说自己流感了,有传染性,请了三天假。”秘书说,“您要不要去看她?”
段力天发了很大的脾气,“我还被她一个小辈拿捏了?妈的,什么玩意。让那个辛什么的去,我去,她够面儿吗?”
秘书给他倒了一杯茶,又安抚了一番,目前的确需要她,人才嘛捧着点也无所谓,也不用段力天出面。晚点让总经理去跟林珂谈,总不能让她撂挑子不干。
实际不行给点什么福利,让她和公司捆绑。
理是那个理,段力天也不是不知道,偏就林珂图的只有一个段嘉央,逼急了,她拍拍屁股不图了……
秘书哄着说:“先安抚安抚,您别急……”
各种话结合到一起,就是:您惹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