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风还为雪无极叫屈,说昨天喝酒的时候,雪无极有跟赤炎明提到说要走的,还说正事没办完,但是赤炎明非得让他喝酒不办事。
然而,柳鸿风就被赤炎明一通削,让他重新意识到,他不是雪无极,赤炎明终归是他师祖辈的。
宇文召奴当时还借机想让赤炎明下台,他当时说道:“宝甲师叔,我这个弟子太率真,没大没小的,也没个正形,我看你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们之间一些荒唐的约定就不作数吧?”
“什么叫荒唐的约定?”赤炎明瞪眼,“他答应给我鸿纹难道就是荒唐的约定么?”
宇文召奴嘴角微抽:“我说的是你们称兄道弟,就差没有磕头拜把子的事……”
“兄弟可以随便称呼的么?宇文召奴,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随便的人!”赤炎明瞪眼道,“我赤炎明认定的兄弟,就算他很操蛋,还得是兄弟。怎么的,你是他师父,就可以在我面前牛气?”
宇文召奴苦笑:“师叔,我还敢在你面前牛气么?我是在说,我都叫你一声师叔,我徒弟却跟你称兄道弟,这算怎么回事?”
“各论各的啊,什么算怎么回事?”赤炎明瞪眼道。
宇文召奴无奈了:“我看你不是挺气恼他的么?直接不认他了,就当是对他的惩罚啊。”
“那不是便宜他了?”赤炎明眼睛瞪得更圆,“到时候岂不是他答应我的事也可以不认帐了?宇文召奴,你这家伙太有心机了。”
这样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找不到节奏的宇文召奴也无奈了,只能耸了耸肩:“随你了,你是师叔,我能有什么脾气?”
“这还差不多!宇文召奴,你要做的,就是等我兄弟回来了,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别让他又跑了就行,看我怎么收拾他!”
赤炎明一口一个兄弟,但是却气嘟嘟地走了。
在赤炎明回去后,他的那些徒子徒孙又开始在那数落雪无极,又被他一顿狂削。
赤炎明的意思是,雪无极是他兄弟,他兄弟不懂事,他这个当哥的可以骂,别人都不能骂,让那些想溜须拍马的徒子徒孙好一顿蛋疼。
其实,雪无极和罗芊芊离开了的事,不仅仅赤炎明关注,还有不少有心人也在关注。
在某个角落,有人就在谈论着雪无极,在谈论他跟赤炎明的……佳话。
“听说了么?雪无极昨天竟然让赤炎明那个吝啬鬼破天荒地请了他喝酒啊!而且还跟他称兄道弟呢!”说话的,是冷清秋。
恐怕也只有冷清秋这种人,才敢这样评价赤炎明吧?
“这事我知道,这说明雪无极很会来事啊,连最难相处的赤炎明都能处得很好。”说话的人声音中有种淡然,他正负手在欣赏这屋里的一副古画,“清秋供奉,真难想象你到底有多少千年古画啊?这一幅‘坐悟忘仙’的意境真心不错。”
从冷清秋的角度,没有办法看到这个人的样子。
冷清秋淡笑:“人活得久,总要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这幅画是我最近不久刚得的,我也挺喜欢的。不过你现在竟然有闲情逸致赏画,这倒是让我很诧异的。”
“为什么不能有心情赏画呢?”男子目光依然在画上。
“宇文召奴明显很喜欢雪无极啊,就像是那种找到了命定之徒的感觉,你不会看不出吧?”冷清秋微笑。
“我当然知道啊,他要不喜欢雪无极,也不会收他为关门弟子啊,这跟我有没有闲情逸致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觉得宇文召奴这是在给御兽宗找未来宗主的感觉?”冷清秋微笑。
“他跟我们说过,确实有这个意思。他说御兽宗要想再进一步,必须有一个比他还更有能力更有魄力的人。而显然,他对这些宗门的弟子,没有一个看好的。”
“连你他都不看好,他的心还真大啊。”冷清秋冷笑。
“我不合适,他甚至说过冷锋都比我更合适的话。”
冷清秋冷笑:“他要觉得冷锋合适,为什么不收冷锋为徒?”
“那不是因为有清秋供奉你在,冷家人什么时候需要他来操心了?”
“冷锋都已经死了,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冷清秋语气满是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