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
蒋司寻:“这话,您应该去骂大伯。”
路老头气得靠在转椅里阖眼养神,膝头挡寒气的一条薄毛毯掉地上。
蒋司寻捡起来,给爷爷盖好,“您早点休息。”
从书房出来,他去了左边院子里。
上次家宴,许知意在这里坐了很久。
庄伯见他在椅子里坐下来:“这里风大,早点回去。”
蒋司寻:“没事。”
他对这个院子有记忆是在自己四岁时,父母已经离婚,那时爷爷才六十出头,看上去像四五十岁的年纪,精神抖擞。
如今,爷爷经常靠在椅背里,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庄伯送了一盘糕点来:“晚上还没吃饭吧?”
蒋司寻看着盘子里是知意喜欢吃的糕点:“谢谢庄伯。”
庄伯默默叹气,欲言又止。
次日清早,还不到六点半,路剑良离开家去了公司。
会议九点锺开始,他提前了两个多锺头。
丈夫离家后,沈清风睡不着,索性起来,很意外,接到许珩的电话。
对方报了一个地址:“今天我心情好,请你喝杯茶。”
沈清风笑:“你以为蒋司寻能当成话事人?”
“他当不当得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两个锺头后,这辈子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许珩看腕表:“八点锺你没来,过时不候。”
沈清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冷笑。
刚才许珩报给她的地址是路剑波名下的酒店,请她喝茶的具体地方在酒店四十九楼的行政酒廊,俯瞰维港。
那里还提供早餐,她已经多年没去过。
见许珩这种晚辈,气势上自然不能输。
沈清风换上深色的西装衬衫出门,总觉得少点什么,又回衣帽间取了一条丝巾。
这条丝巾三十多年了,还未过时。
八点十分,沈清风抵达四十九楼。
赏景好的位置几乎坐满人,许珩昨天让酒店预留了一张桌子,整个餐区景观最好的位子。
“就你一人?你妹妹和你父母没来?”
沈清风怡然自得,在许珩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