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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相信天底下还有像魏大人这般真正爱民如子之人,魏大人那当真是过得与百姓一般,就连出入都很少带衙役。

“魏大人民心所向呐,下官日后还得多同您学习。”关聿修恭维道。

“共勉。”魏景和颔首。

能在京城这么近的地方外放,必然是有家世背景之人。若非灾年,前头那县令跑了,哪怕他有状元之名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县令,何况还只是个举人。

“魏大人,您看您何时上任?皇上可盼着您呐。”周善笑道。

“公公说笑了,下官还需几日同关大人交接一下,辛苦公公走这一趟。”魏景和从袖袋中摸出一个荷包递过去,“给公公喝茶。”

周善也没推拒,收下后,又从另一个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给小公子的生辰贺礼,咱家祝小公子无灾无难到公卿。”

魏景和双手接过,“下官替小儿多谢公公厚爱。”

“那咱家就先回了,期待早日能在京城见到魏大人。”

周善说完,摆手让人放下牌匾、功德碑及赏赐的东西,留下刻字工匠,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之后,魏景和让县丞带关聿修去熟悉县衙,他则匆匆画了张小像,沉着脸去牢房。

到牢房,他寻了间单间牢房,让衙役将人提过来。

云从文见到站在牢房里负手而立的魏景和,到现在仍是不愿相信,昔日那个被他奚落的农家子已走到他这辈子可能都走到到的高度。

短短一年,凭举人功名,从七品到正三品,这是什么好运道。

魏景和从袖袋里拿出那块玉佩,“当日我醒来身上玉佩便不见了,原是你拿走的。为何?”

云从文被提进来时丢在地上,此时也不急着站起来,坐在地上,露出自嘲的笑。

“为何?因为你整日拿这小小一块不值什么钱的玉佩在手上摩挲,玉不离身,然后轻而易举就能考中案首,解元。我便借来戴戴试试看是否能借借魏兄你的运了。”

魏景和实在想不到理由竟是这般荒唐,他凭真才识学考取的功名,在他人眼中只是因为运道好?

这事且不说,他在意的是,这玉佩当真是从他身上拿去的那块,那当初随平安一块出现时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这玉佩他一上手就知道是真的,同平安那块一样。

世上不会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哪怕是用同一块玉石里开出来的玉,做出来也不会一模一样。色泽、纹理都有差别,除非有非凡工匠精心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