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翎姐,饶是他,不在镜头前。都要叫梁舒翎一声梁姨。但转念想想,宋尉行又乐了,挺好的,他倒要看看,秦砚听到这句“舒翎姐”是个什么反应。
梁舒翎没理会宋尉行的大惊小怪,环视了一圈厨房,又转头看向宋尉行,“节目组考虑的也太不周到了吧,怎么能让女孩子洗碗呢。”
宋尉行想说,这也不是节目组要求的,是姜霓自己抽到的。
但宋家家风严笃,他没那个胆子在梁舒翎面前造次。
梁舒翎又温淡地补了句,“洗碗很伤手的,你说是吧,小宋。”
宋尉行:“……”
宋尉行终於知道,梁舒翎为什么一直把他往厨房这边带了。触上梁舒翎温婉的目光,宋尉行只能继续端着笑,“您说的是,我来。”
梁舒翎点点头。
姜霓:“……?”
宋尉行已经走过来,有些嫌弃地拿起洗碗布,又用指尖捏起沾了油花的不锈钢盆。
面上肉眼可见的抗拒,但还是乖乖地站在了灶台边。
姜霓很诧异。
她知道宋尉行是有洁癖的,却没想到圈内人人都要让三分的宋影帝,居然这么听梁舒翎的话。
“灯灯。”梁舒翎在身后喊她。
姜霓:“舒翎姐,什么事?”
梁舒翎眨眨眼,“曲老师煮了冰糖银耳羹,要不要喝?”
说着,梁舒翎还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朝姜霓比了个“快溜”的小动作。
姜霓迅速反应,“啊,哦,好的,舒翎姐!”
正在刷碗的宋尉行:“……”
*
临睡前,姜霓和秦砚视频,说得第一件事就是梁舒翎。
姜霓趴在床上,举着手机,白皙匀亭的一双小腿勾着,“我今天见到一个超级有气质的大美人。”
秦砚靠在单人床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一侧压陷下去,他枕着手臂,唇角噙笑,“还有比姜老师更有气质的大美人?”
姜霓被他沾了坏的语气和眼底藏伏的笑意撩拨得有些耳热。
“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也……正经一点。”
“看着你,我正经不起来。”
“……”
“那你说,我听听是什么气质大美人。”
“梁舒翎老师你知道吗?”姜霓托着下巴,翘起的脚脚碰了碰,“估计你也不知道,她原来可是深港电视台的……”
“等等,你说她叫什么?”秦砚皱眉,坐直了身子。
“梁舒翎啊,从前深港电视台的主持人,听说后来因为结婚生子就退圈了。”说到这里,姜霓还觉得有些可惜,“舒翎姐人不但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还特别有才。”
梁舒翎……
舒翎姐……
秦砚有点不愿意相信,按了按眉心,“是从前深港电视台的梁舒翎?”
“嗯。”姜霓娇俏地应了声。
秦砚不知道该说什么,深港电视台应该没有过第二个梁舒翎。
“你和她,你们……”
“我们一起录节目呀,被分在了一个小组,一起下地割草。舒翎姐还跟我们聊她的一双儿女,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儿子就生了跟没生一样。”
秦砚:“……”
“她人很有趣,特别平易近人。”
“所以你就她舒翎姐了?”秦砚轻叹,辈分乱了。
“嗯。”姜霓却还是美美应着,“是舒翎姐这么让我喊她的。”
秦砚一阵无言。
梁女士真的是被老秦惯坏了,这几年越发有早年梁家娇气小小姐的样子了,爱闹腾,喜欢恶作剧,但又不得不顾及自己秦家主母的身份。
和姜霓结束聊天,秦砚切换到联系人列表,给名为“梁女士”的联系人拨了个电话。
电话里响起机械的女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秦砚又点开微信,给备注也是“梁女士”的人发消息:【您去录节目了?】
消息发出,弹出一个小红点。
灰色的小字提示秦砚——你还不是对方的好友。
秦砚:“……”
*
夏夜的海滨小木屋,隔着窗子,隐隐能听见海浪翻涌的声音。姜霓睡得不踏实,耳边总有嗡嗡嗡的声音。
她哼哼唧唧,又在颈边抓了抓,很痒。
手机嗡嗡地振动声响起,盖过了蚊子的声音,姜霓迷迷糊糊摸过手机,看到了屏幕上秦砚的名字。
瞌睡醒了一半,她连忙接通。
“睡了?”
听筒里响起低沉的男声,伴着海浪涌上沙滩的声音,荡在夜色里。
姜霓轻嗯了声,嗓音软软,“怎么了?”
“住哪间房?”
“啊?”姜霓脑子还没清醒,“二楼,最左边。”
“嗯。”
听筒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继而是窗外的咚咚声,很闷……很熟悉。
姜霓蓦然想起秦砚去湖城的前一晚,从十一楼翻窗到她的房间。姜霓起身,床都还没下,穿着一身深蓝色作训服的男人已经利落地翻了进来。
姜霓:“……”
“你纱窗破了个洞,明天让节目组的人换一个。”
他居然还能发现她的纱窗破了洞。
“你怎么不走楼梯?”姜霓都要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翻窗翻上瘾了。
“从院子到楼梯,一路都有摄像头。”
姜霓皱眉,“可是……摄像头晚上就关了呀。”
节目组抠得很,一分钱电费都不想多掏。
秦砚:“……”
这一点,秦砚真的没考虑过,甚至在姜霓那档恋综之前,他都没看过综艺。
姜霓下床,薄软的吊带虚虚挂在身上,下`身是一条裸色的真丝短裤,极宽松的款式,一双细白的腿荡在裤管里。
她赤着脚走到秦砚身边,去看窗子,“这……你究竟是怎么打开的。”
姜霓真的诧异於秦砚这种不可言说的技能。
秦砚转身,看她莹白的脚踩在地上,微凉的掌心贴着姜霓的腰,直接将人提了起来,“又不穿鞋,什么毛病。”
他的指腹微凉,贴触在皮肤上,刺激得有点痒。
姜霓细白的手臂圈上秦砚的脖颈,微微使力,成功挂在了他身上,秦砚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将人托住。
“你怎么来了?”姜霓问,定定看着面前人英致的眉眼,舍不得移开半分。
白天那三分锺根本就不够。
秦砚双手托住她的囤,贴在掌心的布料柔软滑凉。
“不放心你,想来看看。”
发现自己被梁女士拉黑后,秦砚就有点担心姜霓应付不来。当然,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理由,她人就在离训练基地两公里的地方,他怎么还能忍得住不来。
“我在节目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姜霓晃着白皙笔直的小腿,“你就是想来看我。”
她说得娇矜,秦砚低笑,“嗯,就是想来看你。”
“果然,你只是馋我的身子。”
秦砚:“……”
未等秦砚开口,姜霓已然主动吻上他的唇。
并不是只有他想要她,她也想,发疯一样的想。
唇齿相贴,相互追逐,继而攻城略地。
姜霓陷进柔软的床铺,秦砚撑着手臂,气喘吁吁。
两个人都不好过,但都知道为什么停下。房间里没有安全用品,哪怕一丁点的概率,秦砚也不想它发生。
这会伤害到姜霓。
所有会伤害到姜霓的事,秦砚都不允许它发生。
姜霓眸光乌软湿亮,攀着秦砚的手臂,小腿轻蹭着作训裤粗硬的布料。
秦砚低颈,吻她敛着水光的红唇,“不舒服?”
午夜的海浪翻涌,隔着纱窗能听到草丛里啾啾的虫鸣声。借着薄薄的月光,柔软滑凉的真丝渐渐被晕染上了深色。
海岛的深夜浪涌层层,隐隐可闻水声,月色温柔,所映之处皆温柔。
姜霓勾着秦砚的脖颈,秦砚吻着她红软的唇,唇齿贴贴触触,秦砚在她耳边低声道,“宝宝好软。”
“是水做的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