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虚道:“当得是当得,只不过本官还想看看这江雨写的策论。”
吴腾道:“若是策论一般呢?”
赵若虚道:“总不至於不堪入目就是了,无论如何这乡试解元都是这江雨的了,而且他这套卷子我会先一步誊抄了,然后送往汴梁李相处,算是天下考生的典范。”
吴腾道:“我去拿策论,说不定这策论也精彩绝伦呢!”
他回去将策论拿过来,然后三个人又开始低头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赵若虚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吴腾嘴唇哆嗦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虎头蛇尾不过如此,不过如此,真是气死我也!”
铁中和眉头紧皱道:“看第一句,我还以为又一篇盖世之作出现了,可除了这第一句,后面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三个人都气得不轻,实在是江雨的策论让人太来气了。
第一句:天不生夫子,学道万古如长夜!
第一句之后则全部走样,阿谀谄媚之词有之,锦绣词句大篇,还有不少类似后世的耽美段落,大幅大幅,但组合到一起就变成了四不像,看得人云里来,雾里去,完全就是一派不知所云。
“莫不是这江雨只擅诗词,不擅长策论?”缓过一口气来,吴腾说出了心中疑问。
“这不应该!”赵若虚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天下就没有这种道理,擅写诗词,哪里有不擅写文章的?就算写不好策论,也不会写得一团棉絮,连条理都没有!”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铁中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难道是……这江雨对这策题根本就一窍不通,不知道如何去写,所以才乱写一通?”吴腾忽然道:“这次乡试的策论确实很难,参加考试的还都是学子,大部分也没有成家,更别说子女,让他们去考虑如何教书育人,这确实有些为难了。”
“那也不至於写成一团棉花吧?”赵若虚还是不平:“哪怕不写如何因材施教之类的论述,只写一篇普通文章也可以吧,怎么能写这么一堆……一堆垃圾呢!”
“我倒是觉得吴大人说得有些道理,这江雨肯定是一开始胸怀满满,想要写好这策论,结果卷子一发下来傻了眼,教书育人,他不会啊,不过他还是憋出了第一句,这第一句可厉害了,依我看来,这篇策论,只看这第一句就足够了!”铁中和思索片刻后道:“他这篇策论,有这第一句,就足以压过所有的文章了。”
“铁大人说得有些过了吧?”赵若虚的心中很不爽,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