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道:“皇上圣明,正是如此,那杨秋毫和於浩大概只答上八成半的样子,此处不及江润生,但已经是所有举子中的佼佼者了。”
“看来此人博学强记自古罕见啊。”许皇叹道:“诗词呢?不是又有了什么惊世之作了吧?”
许皇是个极有艺术天赋的人,爱文娱,爱体育,爱诗词书画,如果不当皇帝,将是一个有极大成就的书法家,画家,音乐家,甚至体育运动的先行者。
但是,他唯一没有的就是治国之能,虽然谈不上有多昏聩,但总是庸碌寡断,作为帝王,若是天下太平还好,如果天下大乱,这将是极其致命的。
他今晚招李纲三人来,并不是对会考的举子感兴趣,也不是想看看会试究竟选拔了什么样的人才,只是单纯的想看诗词书法,想看看这排名靠前的举子诗词书法如何,至於其他的,他并不感兴趣。
李纲闻言不禁心中暗叹,但也只能走上前去,道:“万岁,卷子条封并没有打开,刚才臣所说的,都是凭我们的猜测,臣现在就把江润生,杨秋毫还有於浩的考卷找出来给陛下一看。”
李纲走到御书案前, 找出了三套考卷,放到许皇前面。
许皇笑道:“李爱卿不必这般谨慎,既然朕在,那就将条封打开吧。”
许皇发话,钱千道和王甫也急忙站起来,走到御书案前开卷子条封。
果不其然,李纲之前挑出来的三张卷子正是江雨三人的。
许皇看着这三张卷子想了想,道:“杨秋毫和於浩的诗,朕没有见过,想来总不如这江润生的惊艳,罢了,罢了,那江雨的诗词就留到最后再看吧。”
李纲三人自然不便说什么,也都没有再回去坐下,而是站在御书案前陪着许皇观诗。
许皇花了片刻时间先看完杨秋毫的诗词卷子,随后轻轻放下,摇头道:“很是一般,不过还有进步的可能,但是若说此人可以称上江南第一才子,却是有些过了。”
李纲三人不言语,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位宣和皇帝对诗词文章可在行的很,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治国虽然平庸,但是论起诗词文章来,绝对是个行家里手。
许皇接着拿起了於浩的考卷,看了片刻后放下,道:“这举子诗词太过激奋,真论起高下来,恐怕还不如那杨秋毫。”
此刻他的前面只剩下江雨的一份考卷,许皇看着考卷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莫要让朕失望,不然朕可要败兴而去了。”